群康临床试验招募临床试验招募新药资讯十年磨一剑这家中国公司如何扛起全球首创新药的大旗?
新药资讯:2018年9月14日,华领医药正式在港交所挂牌上市,凭借83名员工,撑起了87亿市值,令人惊赞。其背后投资方还有诸如国际顶级风投Arch Venture、贝莱德集团、通和毓承等,甚至还包括了马云蔡崇信持有的Blue Pool,星光熠熠,新药资讯大咖云集。
这份耀眼成绩单,还应归功于其在研当家花旦——全球首创糖尿病口服药物葡萄糖激酶活性调节剂(GKA)Dorzagliatin。
2019年1月29日,“医学界”独家专访华领医药CEO陈力博士,为大家进一步解读中国新兴生物医药技术公司的背后故事。
华领医药总部位于上海张江爱迪生路的一栋二层小洋房里。在1楼的会议室,“医学界”对陈力进行了独家专访。
会议室陈设很简单,一排长桌椅,几盆绿植,一张大大的会议白板上排满了时间的研发进度表,背后的墙上挂了些合影,有华领医药投资人,合作者,甚至还有中国科学院院士施一公。布置虽简单,却也显示出生物医药创业公司独有的紧张和蓬勃朝气,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然而,当助手将一个米奇马克杯端过来给陈力时,后者微笑接过,介绍说这是他最喜欢的杯子,又让人看到这位CEO身上温暖率真、童心未泯的一面。
2011年,陈力回国建立罗氏(中国)研发中心并担任首席科学官已经7年,完成了从科学家到管理者的转变,对创新药整个研发流程有了系统性的认知。
按照旁人的眼光,事业发展顺风顺水,荣誉斩获满满,陈力已是人生赢家。然而,他却在知天命的年纪,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跳出舒适圈创立华领医药。“我们一批创始人觉得国家有需求,患者有需求,政府非常支持,我们就应该引领医药研发创新,华领医药,就是‘中华引领医药创新’的寓意。”陈力笑着说。
当时,Arch Venture Partners公司董事总经理、“全球最佳医药创投人”之一Robert T. Nelsen(现任华领医药董事长)找到他,做了一番交谈。
陈力:我就想为我的父老乡亲做创新药,要为国民做创新药,这个是从我从美国回到中国建立罗氏中国研发中心,然后坚持做医药创新,走原创首创这个道路的原因。
陈力:已经具备了,因为我们在罗氏中国研发中心已经在开发全球首创的新药,并且是由我们中国的科学家和专家一起做的。
Nelsen:你为什么不出来做一家中国的生物技术公司?你这样做的话,可能会对中国和生物医药产业带来更大的影响。
Nelsen的一番提问让陈力对未来的发展道路有了新的思考,“在人生的不同阶段,你会碰到这样非常优秀的导师级的朋友,他们可以为你在今后一段时间内提供新的机会和思考。”
彼时全球金融危机余波尚存,罗氏进行了研发管线业务调整,陈力看中了其负责的一个项目——罗氏与“葡萄糖激酶之父”Franz Matschinsky合作开发的GKA化合物dorzagliatin。他花了一年时间完成产品的授权转让。事实证明,陈力的眼光不错,dorzagliatin顺利在中国完成了II期临床试验,并于2018年初发表于《柳叶刀·糖尿病和内分泌学》,成为全球首个有确证II期临床疗效的GKA。
再回首当初决定,他笑着向“医学界”说:“从职业经理人变成CEO,我觉得也符合我的个性,我自己一直想能够尽可能为社会创造价值。(所以)50岁决定做华领医药,决心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下。”
从罗氏到华领,要想全力打造中国的首创新药,摆在陈力面前的,不只有身份的转变,还有一切从头开始的挑战。“和跨国公司相比的话,我不可能像罗氏有这么广泛的资源来做支撑。我们要做出‘引领’的效果,怎么办?”为此,陈力采取了更为开放的“中西合璧、试药员联合创新”的药物研发模式。
这种研发模式实际上源于西方工业革命到后期信息革命的发展过程。80年代,资本市场兴起,不少顶尖院校的科学家介入到由资本创立的生物技术公司,使得这些公司直接完成了把科学概念变成生物技术,最终转化成产品的过程。在这种大的环境条件下,很多的跨国公司把他们的研发得以扩大化。其逻辑可归纳为内部研发、同时依托外部的研发进行合作开发。
据报道,在过去几年中,美国药监局每年批出来的新药,有50%-60%的新药都是由小公司研究开发的。
2004年罗氏在中国建立研发中心就采取了这种模式,并与早期的CRO公司,诸如药明康德、泰格医药进行过合作。“华领医药的建设实际上是在这个模式的基础上,同时也是在中国生物医药创新的大生态环境不断优化的情况下,采用了这种中西合璧、联合创新。”陈力向“医学界”介绍道。
此外,华领医药背后还有令业内艳羡的豪华顾问团,陈力将其称为Jedi Council(绝地武士团理事会)。
Dana-Farber癌症研究所的前任CEO,哈佛医学院终身教授Christopher Walsh教授,在筛选分子药物方面可提供专业意见
全球领先的药物化学家John Baldwin,曾在默克主导研发出五种新药,如今仍然在市场销售。
陈力介绍道,Christopher Walsh、John Baldwin、Ben Shapiro、James Macdonald、Catherin Strader这五位华领的顾问专家,过去曾经研发过的新药超过30种,他们曾经参与过的新药研发项目则更是不计其数,他们了解候选分子药物的优劣,以及甄选临床前药物的标准。
II期研究发表后,全球糖尿病领域泰斗、前美国糖尿病学会(ADA)主席、曾提出著名的糖尿病病理生理机制“八重奏”的美国专家Ralph A. DeFronzo主动联系到陈力博士,希望一起做更多dorzagliatin的研究。并且在2月11日欣然接受华领医药聘请,成为其全球高级科学顾问。
这些专家绝非挂名,而是会定期开会,对华领医药的产品定位、开发的机会、科学上的可行性、运营上的可行性进行系统的论证,每次至少3-4个小时。“这样才能够保证我们在整个临床研究和开发过程中间,没有盲点、抓住问题的实质,集中精力干大事,这是我们小公司的特点。”
陈力认为,顾问团为华领医药带来更广阔的资源和智慧,“我们出来打仗,他们就是Jedi Council(绝地武士团理事会),他们帮我们观察外边的环境条件,然后在重大的问题上给我们予以支持和判断。”
借助这些顾问团的智慧和自身的研发实力,华领医药还积极发力中枢神经系统(CNS)疾病,开发了一系列mGluR5(该靶点近年来受到高度关注,被认为极具潜力的药物作用靶点)受体別构功能抑制剂,有望成为全球最佳的新机制创新药。
在中国,相当长一段时间内,不少改换规格或剂型的药物也被定义为新药注册上市。但显然,在已知范围内的小修小改满足不了临床疾病的需求。
“你要想真正解决患者的需求,你必须去寻找新的治疗概念、新的科学概念和新的科学思路,换句话说,就是新的靶点、新的作用机理,来解决临床上还没有解决的问题。”陈力表示。华领的志向不是做“Me too”,“Me better”的新药,而是真正意义上的“Me first or Me best”首创新药。
陈力认为,首创新药是按照新的科学概念,然后通过在基础研究和临床研究验证科学概念,以确保对疾病有比现有药物更好的治疗效果,是为临床尚未满足的需求而设定。
投入巨大:从临床前的研究到临床不同阶段的研究,同时伴有药品的生产、工艺研究、安全性开发等等一系列的工作,大概要花十几年的时间以及5-10亿美金;
风险高:一个首创新药从进入临床到开发成功,成功率大概是在10%左右,而从概念开发到上市产品大概仅在1%左右。
如此高风险的创新医药研发,如何最大效率地保证成功率?陈力认为,体系化的,严格的质量管理和控制是关键。
“要想保证创新药的梦能够实现,我们必须得有大量投资介入。为了保证我们的投资回报,保证我们开发药物有效安全,我们必须把质量管控放在第一位。”陈力表示,华领医药在质量管控上花了大力气,在临床研究开始之前,就已经建立自己的质量管理系统,例如:
临床研究及临床前的研究,按照现行国内和ICH的GCP(药物临床试验质量管理规范)、GLP(药品非临床研究质量管理规范)、GMP(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等标准来运作;
建立质量管理多维度系统,包括内部管理层高度参与的质量和药物安全管理委员会和与外部专家、专业机构组成的联合质量和药物安全委员会两大部分;
采取国内GxP法规和ICH指南为基本要求,结合华领医药研究项目专属要求和标准,对于临床研究相关的第三方实验室、临床研究机构以及委托药物生产机构进行常规化审计和稽查;
对于研发合作伙伴,除了建立技术规范性指导原则,在常规的商业合同之外,创新性地引入研发特定的质量协议,明确双方在研发过程中对设计质量,过程质量,产品质量、研究质量的责任和关系,建立明确的质量问题沟通决定机制。
据介绍,在华领医药I期临床研究中,每个临床中心启动之前都会由内部团队或者请第三方来做稽查,评估整改合格后才启动项目,整个流程被标准化,体系化,形成常规模式。在2015年II期临床研究启动阶段,华领医药主动对22家临床中心进行了100多次现场核查,30多次稽查。目前进展中的两项III期临床研究要求100%的原始数据核查和溯源,并对超过70%的研究中心进行现场质量稽查。。
陈力说:“我们整个质量体系是围绕着ICH国际标准,结合中国的法规环境和政策环境,持续不断地提升质量和风险监管控制的能力。”
作为一个仿制药大国,我国在首创新药研发领域还刚刚起步,很多监管相关政策法规甚至还处于空白阶段。而华领医药一路成长,既得到了国家政府对创新药的支持,也见证了中国医药监管层面的不断进步,与世界接轨。
2012年底,国家药监局的临床实验申请常规时间是18个月,而华领医药凭借创新型企业和创新型产品的优势,得到了国家“十二五”重大专项的支持,缩短到了8个月。
在I期临床研究注册之时,华领医药又遇到了一个难题。因为此前中国从未有药物首次进入临床I期研究的注册经历,因此当时药审中心的注册网站上只有生物等效性试验、药代动力学试验、药物耐受性试验这几项,而华领医药的设计是在一个试验中实现药代、药效和药物耐受性三个研究,反而没办法在网上注册,只能注册成一个“其他类型的试验”新药。
如今,国家药监局改革大大加速了新药审批速度,从8个月再次缩短为60天,新药临床研究注册流程也进一步优化完善。
2018年6月7日,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正式入选为ICH管理委员会成员,群康临床试验招募临床试验招募新药资讯十年磨一剑这家中国公司如何扛起全球首创新药的大旗?标志着我国药品审评审批制度改革,以及医药产业审评的能力正式接轨世界,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认可。
2016年7月25日,《上海市开展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试点工作实施方案》推出,标志着药品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MAH)正式落地。华领医药成为上海首批MAH制度试点单位。
该制度的出台,意味着上市许可持有人和生产许可持有人可以是同一主体,也可以是两个相互独立的主体。根据自身状况,上市许可持有人可以自行生产,也可以委托其他有资质的生产企业进行生产。这一制度的试水,对国内创新药企来说是极大利好。
“企业在研发首创新药的过程中,在做II期临床研究的时候,就要准备III期临床研究用药和上市用药的生产规划。但是,由于II期临床研究是决定你这个药是否能够成药的一个核心环节,那么你又不愿意去(贸然大规模投入)做相应的生产规划的投入,这对于一个创新企业而言的确两难。”陈力解释道,“华领非常幸运,能够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正好迎来了政策的落地。”
自创立伊始,华领医药即与CDMO公司药明康德确定为战略合作伙伴,在药物研发的各个阶段包括临床前研究、非临床安全性评价、原料药和制剂的研发与生产等方面开展密切合作。目前,华领医药的全球首创新药项目“2型糖尿病创新药-葡萄糖激酶活性调节剂(dorzagliatin)”已经进入III期临床研究阶段,并确立了与合全药业和上海迪赛诺生物的药物生产合作。
谈及中国新药创新的政策层面变化,陈力感慨万千,从国家层面上,加入ICH组织、上市许可持有人制度的实施、专利补偿制度、知识产权保护、风投上市退出机制等,这些都已经和国际运营规范接轨。
“换句话说,华领医药未来是和诺华、罗氏这样的大型跨国药企同台竞技。这种能力是国家赋予的。”陈力笃定地说。
陈力:Jedi Council(绝地武士团理事会)。他们都是功成名就的科学家,在美国非常有影响力,能对我们一个中国公司这样鼎力支持,集中他们的人生智慧来帮助我们成长,非常令人感动。
陈力:做搜索。我没事干的时候,我可以用三台电脑,同时搜索一个科学概念,不断学习新的东西。
华领医药技术(上海)有限公司董事长、首席执行官创始人,首席科学官。陈力博士曾任罗氏研发中国有限公司首席科学官,拥有20多年新药研发创新及管理经验。陈力博士于2011年成立华领医药,以“患者为先、创新为本、良药为民”为宗旨,运用“中西合璧、联合创新”的新药研发运营模式和“高标准、高质量、创造高价值”的经营理念,在5年内华领医药的糖尿病全球原创新药DORZAGLIATIN成功取得中美临床试验批件、完成四个临床I期和临床II期POC试验,并在2017年全球率先启动同类产品III期临床试验和药品上市计划,实现全球首创、中国首发。在此期间,成功完成2亿美元融资和中国新药创新公司建设。2019年伊始,又在美国启动了两个分别与DPP IV和SGLT 2 联合用药的I期临床试验。